当乌克兰战争硝烟吸引全球大多数关注_打圈机系列_AB体育·(中国)官方平台 - APP下载

当乌克兰战争硝烟吸引全球大多数关注

时间: 2024-04-02 20:17:47 |   作者: 打圈机系列

  乌克兰战争爆发后,全球大多数热爱和平的国家和人民,注意力和关注度都被乌克兰战争的硝烟所吸引。事实上于此同时,在世界其它角落,战乱和恶性武装暴力活动大有升级之势。

  自二战结束、非洲独立运动兴起以来,非洲大陆便是战争、暴力和军事政变频仍的地方。随着冷战的结束,这样的情况一度有所扭转,但近期又令人担忧地呈现治安局势恶化且遍地开花的状态。

  在西非大国、非洲人口总量第一的尼日利亚,已和政府血战13年之久、曾制造过无数次震惊世界重大事件的“博科圣地”(Boko Haram,)继续阴魂不散,其活动范围遍布尼日利亚北部和尼日尔、乍得、喀麦隆等邻国;近年崛起、大有对“博科圣地”取而代之之势的“国西非省”(ISWAP)作为一个较“博科圣地”和国际网络联系更密切的原教旨极端组织,为争夺恐怖资源和国际支持不断制造新的暴力事件以吸引眼球,同时热衷于和“博科圣地”进行内讧,以清除竞争对象;除此之外,在该国北部和东部,尚活跃着多股被政府称作“土匪”(bandits)的暴力团伙,以及从“博科圣地”分裂出来的“安萨鲁”(Ansaru)暴力团伙,他们时分时合,令当地治安局势更混乱复杂。

  “武装冲突地点和事件数据项目”(ACLED)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1年,“博科圣地”和ISWAP合计在尼日利亚造成约2000名平民死亡,而“土匪”则导致2600多名平民死亡,人数几乎是2020年的3倍。2022年1月,尼日利亚政府将“土匪”列入“”(terrorists)行列。

  联合国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办公室(United Nations Office for the Coordination of Humanitarian Affairs.)称,仅“博科圣地”一家在尼日利亚10年的活动,就造成3万人以上死亡,近300万人流离失所;联合国难民署(UN Refugee Agency)表示,“博科圣地”的暴力行为影响到乍得湖周边各国约2600万人的生计,并造成260万人沦为难民。

  2020年12月11日,尼日利亚西北部卡齐纳州坎卡拉村发生骑摩托车歹徒绑架300多名男性小学生事件,当局最初以为系“博科圣地”所为(他们历史上曾多次发动类似袭击),但后来证实,这次袭击系道达瓦(Auwalun Daudawa)等七个“土匪”团伙联手作案,目的是逼迫州长马萨里(Aminu Masari)与之对话,同时“制造国际名声”,最终迫使政府缴纳赎金了结此事;2022年3月28日,全副武装的歹徒公然袭击了从首都阿布贾到卡杜纳的火车,他们先引爆铁轨上的炸药,然后开枪射击,造成至少8人死亡,许多乘客被绑架,至今下落不明,这次行动的责任者到底是“博科圣地”、ISWAP还是“土匪”,至今尚无定论;

  4月19日,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在高原州袭击当地议员和地方政府官员车队,导致两名当地著名政治家死亡,而在此前后,该州持续发生武装分子袭击和平村庄事件,迄今至少造成154人死亡,4800人沦为难民。这些事件的方式如出一辙——枪手骑着摩托车横空出世,然后“无差别射击”。高原州媒体厅长阿坎斯(John Akans)表示,在恐怖暴力愈演愈烈的情况下,“全州没有治安净土,所有人都生活在地狱”。

  自4月19日起,尼日利亚中部博尔诺州连续发生多起炸弹爆炸事件,导致至少30人伤亡,ISWAP已宣称“对事件负责”。

  尼日利亚军政当局试图通过军事和政治手段抑制恐怖暴力蔓延。自2020年起他们不断发动针对“博科圣地”和ISWAP的大规模军事扫荡,同时试图通过对话、谈判争取和分离主义者放下武器,利用推动民生福利建设减少贫困人口,从而抑制贫困者流入暴力团伙的趋势。频繁出动轰炸的空军仅在过去12个月里就坠毁了4架军用飞机,而近期尼日利亚通讯部门为切断恐怖组织内部联系,一次性报废尼日利亚7300万张未实名登记手机SIM卡(占该国SIM卡总数三分之一强)。则引发更大混乱和诸多社会不满。

  美国军事学院《研究杂志》(Journal of Terrorism Studies)1月份一篇论文指出,尼日利亚北部、西北部和东北部武装分子数量多达近万人,且既有极端原教旨、极端国际化的恐怖组织成员,也有高度分散、对任何教义都不感兴趣而只想捞钱的“土匪”,他们之间时而合作、时而仇杀,令军政当局疲于奔命,更难应付。

  尼日利亚是非洲大国,治安形势尚且如此,那些小国、弱国的情况则更加艰难——比如马里。

  在国际和地方分离主义肆虐的马里,联合国马里综稳团(MINUSMA)和欧盟反恐培训团(EUTM)自2013年开始的稳定行动陷入泥淖,“非洲宪兵”法国的直接军事行动也因劳民伤财、难以为继而陷入困境。目前法国、欧盟均已制订了“退出”时间表,而根据德国经济合作与发展部稍早作出的分析,该国“任何地点都可能随时发生”,且范围已从传统的东北部、北部蔓延到马里与毛里塔尼亚、布基纳法索、科特迪瓦等国边界地区。

  联合国最新(2022年1月)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1年9月马里约40万人流离失所,是一年前同期的4倍多,由于人道主义危机不断恶化,全国2000万人口中约700万人急需援助。非洲智库“安全研究所(Institute ofSecurity Studies)”研究员科恩(HassaneKone)科恩指出,乌克兰战争令国际关注和援助进一步减少,于此同时粮食价格暴涨,物资供应更趋紧张,“这简直是毁灭性的态势”。

  许多分析家指出,自2020年下半年以来,美国、法国、英国等原先较积极在非洲参与、帮助“反恐”的西方国家纷纷减少乃至撤出在当地的军事和财政投入,如法国和欧盟先后宣布将结束在马里的维和军事行动(法国2月从马里完成撤军,欧盟4月11日宣布暂停在马里“欧盟训练团”EU Training Mission军事训练计划,EUCAP警察训练协助计划也将在2023年到期),美国和英国宣布减少并逐渐停止在西非等地反恐军事援助计划,这些都严重虚弱了这些本就“手头不宽裕”、军事能力有限非洲国家的治安能力,旷日持久的新冠疫情和随之而来全球产业链的断裂令非洲各国经济雪上加霜,而乌克兰战争所导致的能源、粮食价格危机也让非洲各国财政能力和民生状况大受影响(尼日利亚是产油国,但缺乏炼油能力,因此一方面大量出口原油,另一方面却要进口成品油,因此汽油、柴油需要政府大量补贴才能维持价格稳定),政府财政负担加重,无力增加军费或通过福利手段解决暴力问题,普遍贫困化又“为渊驱鱼”,为恐怖暴力团伙提供了更多兵源。

  MINUSMA4月初的报告称,马里中部加奥等地区近期暴力事件频仍,当地两大恐怖武装——分离主义的图阿雷格人武装“解放阿扎瓦德运动”(MSA)和国际恐怖组织分支“大撒哈拉国”(ISGS)曾是同盟,如今却反目为仇,相互厮杀,并纷纷将怨气发泄到无辜平民身上,仅3月21-25日期间,加奥区塔拉塔耶社区就有约200名平民受伤,数千人流离失所,尽管MINUSMA在3月底紧急向马里-尼日尔-布基纳法索三角地带派遣两支分遣队,但也是杯水车薪,在其它国际维和力量纷纷抽身的背景下,MINUSMA的蓝盔兵非但难以“维稳”,甚至自身安全都常常遭遇挑战。

  迫于安全压力,在乌克兰战争爆发前,马里政府明显加强了与俄罗斯间的军事安全合作,包括接纳与俄联邦政府关系密切的“瓦格纳”佣兵集团(Wagner group)、从俄进口米-35武装直升机等装备。但随着乌克兰战争的爆发,欧美各国和俄罗斯间关系趋于破裂,前者在继续“抽身”同时,不断向马里政府施压,要求后者与俄“划清界限、一刀两断”,于此同时“瓦格纳”在当地的做派也引发当地社区慢慢的变多争议和不满,如3月27-31日发生在莫拉镇的“反恐军事行动”造成至少300名(未经证实消息是500名)平民丧生,尽管政府宣称系“反恐战果”,但其它消息来源却证实,有“站在政府军一边的白人武装分子”参与了对和平居民的虐杀和其它暴力行径。莫拉事件引发联合国发言人马甘戈(Seif Magango)的高度关注,也让俄、马里政府陷入尴尬,马里政府不得不降低与俄进行“反恐合作”的调门,开始否认“瓦格纳”雇佣兵在该国的存在(对于被证实在马里活动的俄罗斯武装分子,则解释为“进口装备维护人员”)而陷入乌克兰战争泥淖的俄罗斯政府则一方面矢口否认和“瓦格纳”间有任何关系,一面悄悄撤回大部分“瓦格纳”成员投入急需援兵的乌克兰战场——而此举势必令马里治安局势更趋恶化。

  在其它非洲国家,治安形势也呈明显恶化状态。2022年2月以来,原本活跃在西非布基纳法索、尼日尔两国的,与“基地”(al-Qaida)和“国”(ISIL)等国际原教旨组织有关系的恐怖武装,开始向此前很少传出新闻的贝宁等国渗透,导致该国持续发生恶性暴力事件,其中4月11日贝宁北部本加利国家公园发生的、针对军车的袭击,导致5名贝宁游骑兵部队士兵死亡,震惊了整个西非。

  在布基纳法索-马里-尼日尔“三角地带”,武装势力慢慢的变大,布基纳法索自2015年以来已有2000多平民死于恐怖,150万人沦为难民,在西方国家纷纷抽身、俄罗斯“瓦格纳”等势力填补空缺又在乌克兰战争爆发后慢慢的变不可能之际,3月31日,尼日尔总统巴祖姆(Mohamed Bazoum)呼吁该地区经济、军事实力最强大的尼日利亚“负起责任”,牵头建立一个跨区域军事特遣部队,以应对撒赫勒地区(Sahel,指西起大西洋、东到红海的撒哈拉沙漠地区)愈演愈烈的不安全局势。

  但如前所述,尼日利亚自己如今也是焦头烂额,对邻国“负起责任”,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巴以冲突是二战后全球维持的时间最长、最血腥的“老热点”之一,这一“老热点”也在乌克兰战争打响后再度“趋热”。

  据第三方消息来源证实,自3月以来,巴以双方在约旦河西岸、尤其阿克萨寺和阿拉伯人聚居的耶路撒冷老城周边,爆发了一系列激烈,导致至少29名巴勒斯坦人和14名以色列人死亡,150多名巴勒斯坦人和3名以色列警察受伤。

  按照以色列方面的说法,此次冲突升级的导火索,是3月22日一名拥有以色列国籍的巴勒斯坦人在贝尔谢巴市发动了一起“独狼式”开车撞击和持刀伤人袭击,导致4人死亡的“恐怖事件”,随后以色列军警多次对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聚居区发动地面和空中“反恐”攻击,其中尤以反以情绪最为激烈的杰宁地区冲突最为严重,而巴勒斯坦人则用石块、燃烧瓶和烟花爆竹回敬,在杰宁甚至爆发了枪战。

  而巴勒斯坦和阿拉伯方面则指责以色列当局纵容犹太定居者试图在斋月期间闯入阿克萨寺,他们一度试图禁止45岁以下巴勒斯坦男性进入该寺祈祷,却任由犹太定居者随意出入,并放任打着“清除巴勒斯坦人”、“把阿克萨寺变成犹太祈祷场所”等激进口号的极右翼犹太定居者在巴勒斯坦老城大门——大马士革门前举行“挑衅性”,却使用催泪弹、橡皮子弹攻击举行反的巴勒斯坦人,尽管后者才是巴勒斯坦老城的居民。

  双方间的暴力冲突在4月15日趋于高潮,这天黎明起,大批犹太定居者冲入阿克萨寺大院,而以色列警察则采取了“护送”行动,结果导致双方发生激烈冲突,此后一系列暴力升级在整个约旦河西岸爆发。

  阿克萨寺大院是教第三大圣地(Haram al-Sharif,仅次于麦加和麦地那),却又同时是犹太人心目中最神圣的“圣殿山”(Temple Mount),因此自古以来这里就成为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撮火生事”的引爆焦点。19世纪末,犹太复国主义渐成气候,而巴勒斯坦民族主义情绪也随之高涨,双方围绕这一“共同圣地”的一次次碰撞,经常会成为一场血腥冲突的导火索。

  1929年8月,犹太复国主义者闯入阿克萨寺大院,试图强行用椅子和隔板圈出一块“犹太人特区”,并借此全面占领阿克萨寺,结果导致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在巴以建国前最惨烈的一场战斗,250人因此丧生,这次事件,以色列称为“5689事件”(the Eventsof 5689),巴勒斯坦人则称为“布拉克起义”(Buraq Uprising)。

  2000年,以色列前总理、强硬派代表人物沙龙(Ariel Sharon)不顾各方反对,强行登上圣殿山祈祷,引发巴勒斯坦人持续5年之久、导致无数伤亡的“阿克萨起义”(the Al-Aqsaintifada,即“石块起义”),令一度看到曙光的巴以和平进程趋于瘫痪。

  2021年5月,以色列内塔尼亚胡(Benjamin Netanyahu)政府再度在阿克萨寺周围和大院内生事,包括在巴勒斯坦人社区进行“拆违”和居民驱逐,以及派遣军警闯入寺大院抓人,引发占据加沙的“哈马斯”(Hamas)组织武装袭击以色列,和随后长达11天(5月10日至21日)的以色列攻击加沙地带战争,这次战争导致256名巴勒斯坦人和13名以色列人丧生,近2000名巴勒斯坦人和百余名以色列人受伤。

  许多熟悉中东事务的分析家纷纷指出,极右翼犹太定居者和其背后的极右翼以色列政治家,习惯于在每年阿拉伯人斋月期间利用阿克萨“热点”挑起事端,目的是逼巴勒斯坦人反击,然后向以色列政府施压,促使其“一劳永逸地解决巴勒斯坦问题”,即彻底吞并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驱逐居住在那里的巴勒斯坦人,让犹太人成为这一地区的唯一主人。

  前任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一反此前历任美国总统“偏袒但不一味纵容以色列、希望保持中东和平进程调停人地位”的国策,在任内打破一系列美国外交承诺,对时任以色列内塔尼亚胡政府百般纵容,这在很大程度上让后者有勇气在2021年斋月利用“阿克萨热点”生事,成功挑起了和“哈马斯”间的加沙之战。然而在国际社会强大压力,和巴勒斯坦人激烈反抗下,加沙之战虽重创哈马斯,却并未达到内塔尼亚胡的战略目的,相反,他本人却在随后的政治危机中被一个松散但广泛的反内塔尼亚胡联盟推翻。

  原本各方以为,“后内塔尼亚胡时代”的以色列政府会收敛对犹太定居者“阿克萨挑衅”的纵容和支持,而拜登(Joe Biden)上台后的美国政府也不再像特朗普那样对以色列当局“百依百顺”,正试图重新回摆到“扮演中东和平进程调停人”角色,在这种情况下,今年斋月期间的“阿克萨热点”会比较太平。

  但事与愿违:如果将观察窗口截止于约旦河西岸本身,而不涉及实际上并不相连的加沙地带,今年“阿克萨热点”的暴力冲突实际上从规模、伤亡和深度,都已远超过去年同期。这是为什么?

  首先,乌克兰战争将国际社会的关注转移,不论犹太人或巴勒斯坦人中的激进分子都对此非常不满,认为一旦关注消失,就再难解决巴以问题,因此千方百计挑起更大事端,试图和乌克兰战争“争热点”。4月15日的冲突之所以如此激烈,正因为事先极右翼犹太定居者就广泛“吹风”,扬言要在犹太人逾越节期间集体去圣殿山举行逾越节献祭——而这不仅是1967年以色列-约旦协议所不容的,也是阿克萨寺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事实上,当天黎明仅3个多小时时间里,多达1538名犹太定居者“参观”了圣殿山,这是有纪录以来的单日最高数。同日下午,极右翼犹太定居者举行了直冲东耶路撒冷的“国旗”,其引发的巴勒斯坦人逆反情绪可想而知。

  其次,今年是非常罕见的、犹太人逾越节和巴勒斯坦人斋月这两大宗教重要庆典“碰撞”时间窗。今年的逾越节是4月16日至23日,斋月则是4月2日至5月2日,双方有长达7天的重叠期,在此期间,两边激进分子的情绪都是“一点就炸”。

  第三,以色列内阁系由左、中、右八个立场迥异政党组成,基础十分脆弱,不论议会第一大党未来党领导人、现任外长和下任总理拉皮德(Yair Lapid),还是现任总理贝内特(Naftali Bennett)等都属强硬派,且他们还受到更强硬的内阁小党和极右翼政治家牵制,如此次“阿克萨热点”爆发之际,以色列极右翼议员本.格维尔(ItamarBen-Gvir)就公开宣称要带头在逾越节去圣殿山进行逾越节献祭,这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所幸在一片混乱中,矛盾真正的“主角”——以色列政府和“哈马斯”尚保持一丝务实和冷静:“哈马斯”需专注于恢复去年战争造成的创伤,因此在“阿克萨热点”爆发后仅进行了两次象征性的火箭弹袭击和有节制的口头抗议,而一度高喊“反恐”的以色列总理贝内特也在美国特使紧急到访后迅速降低调门,称“以色列政府采取的行动并不出于政治动机”、“无数和平阿拉伯人在斋月可正常从事和平宗教活动”。15日冲突后,以色列军警宣布禁止非进入阿克萨大院从事祈祷活动,直至5月2日斋月结束,驱散了大马士革门附近犹太人定居者的“国旗”,贝内特更在接受CNN首席国际主播阿曼普尔(ChristianeAmanpour)独家专访时严厉谴责了本.格维尔的“挑衅冒险行为”,称他“决不允许本.格维尔拿以色列人生命为赌注冒险”。

  无独有偶,当地时间4月18日凌晨,土耳其国防部长阿卡尔(Hulusi Akar)宣布,土耳其军队越境对伊拉克北部的库尔德自治区发动军事行动。

  按照土耳其方面的说法,这次跨境军事行动代号“爪锁行动”(Operation Claw Lock),针对目标为土耳其境内库尔德工人党(PKK)武装,目的是“防止”和“确保边境安全”,并声称正在伊拉克境内梅蒂纳、扎普和阿瓦辛-巴斯扬等地区“摧毁弹药库和地道网”。

  尽管自1978年成立以来,土耳其库尔德工人党就进行了长期针对土耳其的军事行动,也的确经常越境进入邻国库尔德地区,以躲避土耳其方面的军事围剿。但随着PKK领导人奥贾兰(AbdullahÖcalan)1999年的被捕和2010年以后的同意和谈,PKK针对土耳其的军事斗争实际上趋于减少、缓和,在此背景下,土耳其却先是在2016年8月以“打击PKK”为由对叙利亚库尔德民主联盟党(PYD)控制区发动越境“幼发拉底盾”(Operation Euphrates Shield)军事行动,此后又相继发动“橄榄枝”(Operation Olive Branch,2018年1-3月)、“和平之泉”(Operation Peace Spring,2019年10月)和“弹簧盾”(OperationSpring Shield)军事行动,占领和控制了面积达8835平方公里的叙利亚领土;土耳其也不止一次以同样借口对伊拉克西北部库尔德自治区进行越境攻击,甚至一度试图“常态化”,只是在各方压力下才泱泱收兵。

  对于长期掌握土耳其政权、一心恢复土耳其在奥斯曼帝国时代“大国荣光”的埃尔多安(Recep Tayyip Erdoğan)而言,利用一切合适的时机,以“维护地区和平”、“维护自身安全”、“反恐”、“打击PKK”等不同理由为名目,进行一系列旨在扩大地理政治学霸权军事冒险,是其一以贯之的常态化行为,而目前乌克兰危机的深化,则让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契机。

  早在2015年11月24日,土耳其就通过在土叙边境击落俄罗斯苏-24M战斗轰炸机试探俄罗斯底线,结果俄罗斯选择忍耐、妥协,此后非但未和土耳其翻脸,反倒强化和土合作,驻叙俄军与驻叙土军“眉目传情”,相安无事;2021年,土耳其支持阿塞拜疆在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发动第二次纳卡战争,大败纳卡武装和其背后得到俄罗斯支持的亚美尼亚军队,俄罗斯再度选择了妥协退让,宁愿牺牲“小兄弟”亚美尼亚的利益。几次三番成功尝试让土耳其和埃尔多安胃口大张,而乌克兰战争爆发后,土耳其再度采取了对俄关闭土耳其海峡(俄“莫斯科”号巡洋舰被击沉后,另两艘同级巡洋舰近在东地中海,却被土耳其海峡阻隔无法增援)、公开向乌克兰提供军用无人机(乌克兰在战场上较好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无人机“加持”)等试探手法,俄再度选择了妥协隐忍。

  土耳其和俄罗斯是地理政治学老对手,几百年间双方进行过多次战争(有9次、11次、12次等不同计算口径),总体上土耳其是吃亏的一方,丢失了高加索和黑海北岸等大片土地。但时过境迁,如今俄罗斯深陷乌克兰泥淖和由此带来的国际孤立,当然不愿再多树土耳其这样一个体量不小、军力不弱的大敌,分散自己本已捉襟见肘的军事、经济力量,只得百般妥协、隐忍,而这无疑将鼓励土耳其和埃尔多安趁火打劫,作更多的军事冒险尝试,一方面捞取“实空”,另一方面也试图从俄罗斯手里揩更多的油。

  不仅非洲、中东,在东北亚、中亚,在世界其它角落,新老热点正因乌克兰战事的“视野转移”、“抽血效应”,以及能源、粮食等战略物资和民生产品的连带危机,而处于“多点全面开花”态势,给世界和平造成持续隐忧。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

上一个:拉压扭簧计算公式

下一个:福特-太平洋汽车